[アイナナ / 89] 雜音

2021-01-18

※ 任性妄為的短篇,寫在五部&六部主線之前故有諸多BUG


九条天,一位數年前曾經一度在日本即將成為第二個傳說、卻在即將登上顛峰的那瞬間選擇了離開的偶像。

消失在世人眼中的天,獨自帶著生著重病的養父到了他們既熟悉卻也陌生的遙遠北國,不再被喻為神話的他在這個彷彿遠離一切塵世喧囂的地方定居了下來,變成了一個會逛早市採買、跟附近的鄰居用不甚熟稔的語言討論著超市的特價品,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然而就算卸下了偶像的身分,因為義妹仍留在遙遠的家鄉繼續著他和九条鷹匡都未能完成的夢想,天還是會習慣性的關心日本演藝圈的新聞,順便分析目前整個表演界的走向。

也因此,他在有著時差存在的日本新聞網站中看見了那篇標題寫著『八乙女事務所社長傳出驚人病況』的新聞。耳鳴和頭暈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天用顫抖著的手按下了滑鼠按鍵,頓時所有曾經熟悉的文字都變得陌生,他覺得自己好像耗費了半生的心力,才終於解讀完這篇新聞。

八乙女樂,被雜誌社爆料因為摯友單飛的打擊,在那之後得到了無法辨識樂音的心理疾病,至今未能完全痊癒。

文章最末尾是來自記者的質問:得到這樣病症的社長,真的能夠做得出好的音樂和作品嗎?

新聞網站本身是沒有開放留言的,但天在這之後迅速的瀏覽了來自八乙女事務所的澄清公告、所有相關的評論以及SNS上的討論,整體輿論走向而言不外乎是譴責該名記者無中生有、試圖抹黑正經歷第二代高峰期的八乙女事務所,連帶著檢討竟然可以放任這種造謠文章刊登的雜誌社的言論層出不窮,一時間竟然沒有幾個人願意相信這則突如其來的爆料。

雖然整件事情看起來的確很離奇,但經過專業教育的天結合在業界多年的經驗,知道越是看起來不可能的報導,其中涵蓋的真實可能遠遠超出眾人所想像。

於是在經歷一陣忐忑不安後,天握緊了手中的電話,不顧時差的影響、撥通了裡面唯一一個號碼。

電話過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接通,熟悉的聲音自聽筒內流洩而出時,天卻頓時像是失去了所有語言能力一般啞然無聲。然而對方像是早已洞悉了自己來電的意圖一般,率先開口:「天さん……你還好嗎?」

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辦法讓自己聽起來還算鎮定:「理……新聞裡面寫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對面陷入了一陣不算短的沉默,於此同時天發現自己的腦海裡竟然一陣空白;該說些什麼?此刻的他還能做什麼?思緒混亂成一片的同時,義妹終於再度出了聲,就像是怕自己無法接受一般的小心翼翼:

「社長說……如果天さん問起的話,希望我回答你……是假的。」

明明這個小小的北國最近才剛迎來睽違已久的暖陽,但坐在椅子上沐浴著陽光的天,卻仍然感受到了陣陣的寒意。


掛斷電話之後的天聽見身後傳來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自從天氣變冷以後就基本上待在房間內無法起身的養父忽然可以下床行走了。天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走了好一會兒的神,才總算驚醒過來,連忙走過去將對方攙扶至餐桌邊。

在廚房忙碌的同時,天不禁走神的想著:在宛如墨潭一般漆黑的演藝圈這麼久,那個人所撒的謊卻還是一如往常的拙劣、一戳即破。

到底是真的隱瞞不了、還是不願意欺騙呢?天看著鍋內沸騰著的泡泡,將好不容易在市場買到的日本青蔥全數倒入,屋內瞬間滿是香氣。

今天九条鷹匡的精神意外的好,不但久違的將天特意多盛了一點的粥吃個精光,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向他點歌,說想要聽聽看那張改編自Zero精選名曲的鋼琴演奏專輯。

按下播放鍵的天讓悅耳的琴聲混合著陽光以及淡淡的食物香氣盈滿了整個空間,然後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所有曾經是他們或者是在自己生命中跳動著的音符,對此刻的八乙女樂來說,可能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天忽然覺得一陣窒息。


在將養父送回房間以後,天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在壟罩著他的一片黑暗當中,電視螢幕是唯一的光源,上面播放著在自己提出單飛的請求之前、他和另外兩名團員的最後一場演唱會。

數年來彷彿自虐式的行為不斷重複,天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唯有把他們三個人的表演烙印在腦海中,心裡的罪惡感才能夠減輕一點點。

然而那個人後來的心病,包含當初沒能答應對方的那句「TRIGGER,就在這裡,等你回來」,彷彿都在告訴著天,這一切其實從來都沒有過去。

螢幕內的那個人在被鏡頭捕捉到的瞬間,正好在專注看著自己。

那雙灰色眼眸裡蘊含著的情感是如此豐富,足以壓垮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心。

於是天將身子深深的蜷縮了起來,把頭埋入雙膝之間,彷彿這樣才可以得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從自己踏上這塊極北國度的土地以後,天時不時的就會作一個相同的夢。

夢裡的他拖著兩個行李箱,和養父在清晨時分坐在安靜的候機室內相對無語,耳邊是機場的空調聲、還有不遠處零星班機起降的引擎聲。到目前為止的一切都和現實中相同,然而在那個夢境的尾聲,天總是能在第一次登機廣播響起而回頭時,看見那個身影出現在候機室的門口。

他就這麼看著自己不發一語,就跟當年在電視台門口的姿態如出一轍。明明就有那麼多話想要問自己,第一時間所做出的行為卻是阻止友團團員朝著自己揮舞過來的拳頭,然後再靜靜的目送自己離去。

為什麼時至今日才發現呢?自己選擇轉身離開的決定,卻也同時從那個人的生命當中帶走了屬於對方名字內的含義。

他數度想要開口呼喚那個人的名字,最終聲音卻仍然淹沒在了二度響起的廣播裡:

『各位乘客您好,X點XX分從日本飛往諾斯米亞的班機已經開放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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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精神力相當低下的時候寫的OOC產物,然而裡面終究是沒有交集的場景私心還是很喜歡,所以還是默默保留了

某方面來說也是我個人對於『楽』這個名字喜歡到近乎執著的心態體現,想知道當天使帶走了屬於戀人的樂音之後的故事所以寫了這樣相當有出入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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